《靈域偵探》第十部 No.2 第三章 by 優加 & 琉香

 第三章  定位

「利用？」其茵因為岳芹的用字而皺眉，不過菲打開門，打斷了她們。

「餐點只有炒飯跟三明治。」菲回到本來的位置落座，然後說道。

其華看著她，想起包廂內有分機的事，然後視線與菲對上，但沒有開口。

「是Giss叔叔的炒飯嗎？」岳芹的語氣有點開心的樣子，「我要、我要。」

「二位呢？」菲來回看著姊妹倆，然後轉身拿起分機，「棋盈姊，請幫忙通知廚房，炒飯一共三份。」

不，或許是廚房沒有分機吧！

「回到本來的話題，靈委會大多數高階幹部對我並沒好感，所以除了利用關係，我們是不會合作的。」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想管？」

「嗯，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

這句話應該剛才就確認了，但目前岳芹與其茵的對話卻好像還沒個結論，其華儘管想插話，卻又因為不知該說什麼而沒開口。

而且她有個感覺，總覺得岳芹還隱瞞了很多應該讓她們知道的事。

「除了擔心你保護不了姊，剩下的我是無所謂。」

「那如果我說，靈委會希望我確認一些事情，而那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有點危險呢！」

「岳芹，你又打算把事情變得複雜了！」菲苦笑道。

「雖然靈委會大概打算隱瞞，不過，我可不想做這種事，事後又被抱怨。」

「我不會抱怨的，只要你保護好姊。」

「這個我可以保證，不過，就像我說的，場面可能會有點可怕。」

具體來說，岳芹到底是還沒決定怎麼做，或者怕說了會嚇到她們呢？

「那這樣好了，我們來打一場，讓我知道你的能力大概在哪裡。」其茵道。

「那樣子一點意義也沒有。」

「怎麼會沒有，你都多久沒接案子了，我怎麼知道你實戰上怎麼樣。」其茵的口氣變得有些不悅。

「那就這樣吧，我可以出借家裡的空間。」

「喂！」岳芹因為菲接話而嘆了口氣，然後才勉為其難地點頭，「那好吧！不過，得先把其華送回家。」

「約一個小時之後到我家，可以吧？」菲輕笑道，讓岳芹瞪了一下。

「你跟菲小姐，感覺好像很熟。」

「沒有看起來這麼熟啦！」岳芹苦笑。

她們剛送其華回家，然後搭公車到菲住所附近的路口。

因為擅長使用空間結界，所以其茵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搭公車了。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岳芹似乎非常努力的想成為所謂的「一般人」。

但既然如此，她會與菲這樣的人來往，似乎也非常矛盾。

菲獨居的地方是在一棟高樓，看起來有些老舊，但還算整潔。

能在那樣規模的酒店當到副店長，加上她的外貌，想必收入非常不錯，而且既然有可以供她們對戰的地方，原本其茵還預設應該是坪數頗大的豪宅。

岳芹按下前方的對講機，樓下的大門立即開啟。

「在三樓，我們爬樓梯吧！」看見其茵要往電梯走去，岳芹說道。

真是搞不懂在想什麼。

菲的住處外頭很乾淨，但實在不怎麼像是女性的住家。

因為岳芹一按下門鈴裡面就開了，其茵的胡思亂想並沒有太久。

「我老是覺得，以男生的家來說，你這裡真的乾淨得太過分了。」岳芹踏入室內，環視一輪說道。

「你不要每次過來都說這句話，你的房間有這麼亂嗎？」唯軒苦笑說道。

「唔，大概是亂好幾倍吧！」

「請問......。」

「我還以為蠻容易察覺的，變聲靈能的部分。」岳芹轉頭看著一臉困惑的其茵，深深的嘆了口氣。

「也只有你會用這種方式判斷。」唯軒有些無奈說道，「你好，我重新自我介紹一遍，我是賞金獵人白唯軒，在『Last』的花名是『菲』。」

「咦？」

※※※※※※※※※※

我坐在唯軒住處的沙發上，喝著他幫我煮的咖啡，覺得自己累到快睡著了。

雖然已經將近一點，不過反正我本來就習慣晚睡，爺爺也很少管我晚歸是去那裡，所以再晚點回家也不要緊。

「我總覺得你做得太狠了。」

「到底是誰慫恿的，還敢說。」我瞪著他，然後又嘆了口氣。

跟棋盈也就算了，因為我大概知道她的實力，而與其茵對戰，一來我不太確定她的程度，二來又怕如果輸得太慘，讓她覺得我無法保護其華，索性心一橫，乾脆豁出去跟她打了。

「不過能跟你打成這樣，還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Granchin的徒弟。」唯軒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總覺得語氣中有點不屑。

他畢竟是個天才，不管對誰都蠻嚴苛的。雖然，他最無法放過的人，大概是自己吧！

「我可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是其茵實戰經驗真的太少。」

至於我，則是因為當年就像被丟入獅群的小豬，如果不拼命點，就只有被生吞活剝的份。

「隨便你怎麼說吧！」

咖啡很好喝，雖然我也不是很懂，不過，是讓人感覺很舒服，可以接著去睡覺的那種。

就這麼靠著唯軒的沙發，我有種就算在這裡睡著也是理所當然的感覺。

只是，他應該不太喜歡吧！

說起來，會讓其茵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進來，對於各方面都有些潔癖的他來說，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你發呆是可以，不過別盯著我，總覺得口水會流下來。」唯軒伸手要敲我頭，但讓我反射性地抓住，然後才有些尷尬的放開。

看起來，我的身體累歸累，還是處於亢奮狀態，希望今天上班不會遲到。

「我沒有花痴到這種程度好不好。」我喝光咖啡，瞪了他一眼。

我想，大概很少人會跟他吵架，或者用這種隨便的態度跟他說話，只是，等到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樣，實在很難改過來。

「要我送你回家嗎？已經沒公車了吧！」

「沒關係，我慢慢走回去，二十分鐘就到了。」

「那我陪你走。」

「真的不用了，你對我太親切，我會蠻困擾的。」

何況，我其實知道，唯軒不太喜歡妖怪，這讓我實在想不透，他怎麼能夠容許我坐在這裡，還煮咖啡給我喝。

『看著你，就像看見當年的我自己一樣，所以沒辦法放著不管。』

「你討厭我嗎？」

這算什麼問題？而且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他吧！

「看到太漂亮的大姊，是對心臟不太好。」我吐了吐舌頭，「謝謝你的咖啡，晚安。」

※※※※※※※※※※

「昨天我輸得好慘。」因為要陪其華去上班，其茵乾脆與她一道吃早餐。

「我並不覺得意外。」其華微笑道。

目前的分配，是其茵負責上班，岳芹負責下班，因為昨天的結果，其茵也就沒得抱怨。

「還有，那個『Last』的副店長，竟然是個男人，本名叫白唯軒，總覺得岳芹跟他也好得太誇張了。」

「你驚訝的部分，到底是男人，或者是岳芹跟他很好？」

「都很驚訝啊，起碼我們不會跟情報商人太熟吧！」

「雖然我聽了也有點意外，不過白唯軒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邊聽過。」

「他說自己是賞金獵人，可是，我接的案子應該跟賞金獵人沒有交集吧？」

「不，我確定不是賞金獵人，但如果是靈域偵探......。」其華拿起筆電，連上靈委會網站，然後因為查詢結果而皺了皺眉。

「怎麼了？」

「我懷疑，他在靈委會的黑名單上。」

「黑名單？他做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但並非公開的資料就代表，他之前的經歷可能是機密。」

「......這樣啊。」

「其實，昨晚我也查了一下岳芹的案子，跟Lorph相關的那件，也並非公開資料，當然，我並不是說這兩件事情有關。」

「昨天我是覺得她把我們當笨蛋一樣，弄得我越來越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但是，你還是相信她的吧！」

「大家都瞞著我們這麼多事，可是我還是想解決委託人的問題，雖然不甘心，但也只好求助她這個前輩了。」其茵苦笑道。

「雖然大概知道是在這個位置，但實際看到還真是讓人吃驚，未免也太大了吧！」才看見其華走出，岳芹就這麼開口說道。

「抱歉，等很久了嗎？」

其華目前上班的地點，只是公司的其中一個分部，要入內需要經過相當嚴格的檢查，但為了避免危險，岳芹跟她是約在樓下大廳，反正這邊是開放的區域，平常也有很多訪客。

只是，根據早上其茵的評價，其華總覺得，如果她想，應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

「加班有薪水嗎？」

「你想跳槽嗎？」其華忍不住笑了。

「如果我有這個本事，就不會這麼安份的窩在小公司裡了。」岳芹扮了個鬼臉。

儘管其華覺得應該請岳芹吃晚餐，但她卻堅持直接送其華回家，所以，接下來她們搭公車，然後一起走到其華家。

目前，其華還是與父母同住，那裡岳芹也去過幾次，但從來沒進去過。

「我聽其茵說了，菲小姐的事。」

「你都知道了，還叫他小姐嗎？」

「不然實在有點不知道怎麼稱呼。」其華因為她的反應，又再度笑了。

「其華，你又在笑什麼？」

「不，我總覺得，你總算又變回我認識的那個岳芹了。」

但或許，昨天看到的，也是某面的她也不一定。

「抱歉，我昨天被靈委會弄得有點心浮氣躁的。」

「如果，那是你真實的樣貌，那麼表現出來也無所謂，我們不會在意的。」

「唔，我是相信你不會在意，其茵就難說了。」

「其茵她只是有點吃醋。」

「吃我的醋幹嘛，我們又不可能變成真正的姐妹。」岳芹嘆起氣來。

的確，要說其茵受不了岳芹的地方，其實就只是單純的如此幼稚。然而，或許岳芹對於其茵的情緒，遠遠複雜得多吧！

其華想再多問些什麼，卻因為已經到了家門口，而只能回應岳芹的道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