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偵探》第三部 No. 2 第五章 by 優加

第五章   想讓人閉嘴，食物其實比膠帶有效   by 優加

雖然一開始只是為了應付邑嫻，但最後云惟還是「聽話」地帶了兩個慕斯蛋糕回家，一個巧克力，一個藍莓。
「哥你難得也很機伶嘛！」接過慕斯蛋糕，云思有點故意地糗著他。
「少囉嗦！」云惟有點不悅地瞪著弟弟。
「謝謝你，確實很難得看你買東西回家呢！」母親接過慕斯，微笑著。

父親在云惟返家不久前打過電話，說再一個小時會回來。
晚餐是火鍋，母親的忙碌似乎已告一段落。

「我來煮咖啡，或者媽要紅茶？」云惟問道。
「都可以，難得可以讓我這個大忙人兒子替我服務一下。」母親輕笑道。
「我要紅茶。」
「江云思，根本沒有人問你！」
「哥超幼稚的，難怪別人都覺得你像我弟弟。」
「那是因為身高的問題好不好！」

「好了，你們兄弟倆，別連年尾都要吵成這樣，那麼我也喝紅茶吧！」母親苦笑道。
「對不起。」云惟開口道，道歉的對象當然只是母親。
不過，或許自己是真的很幼稚，才老是讓邑嫻覺得不可靠也不一定。


因為聽見云惟嘆氣，讓云思轉頭看了他一眼。
「哥，你怎麼大年初三就開始嘆氣了啊！」
「我才沒有。」
「明明就有。」

「云惟，你的假放到什麼時候？」母親將蒸好的年糕放在桌上，並且替兄弟倆叉上了叉子。
「跟邑嫻說好是初四，所以大概還有一天可以休息。」
不過，父親給自己的年假，卻是只有初一一天，初二早上就讓電話叫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以父親的資歷以及能力，實在沒必要這麼辛苦才是。
然而，云惟不管再怎麼納悶，也很難鼓起勇氣去詢問關於父親工作的事，畢竟，身為兒子以及徒弟的自己，就連一個小任務都完成得很勉強了。

「如果有什麼介意的事，就提早結束也無所謂，我單是你們父子倆可以在除夕一起吃飯，就很開心了。」
「不是的，媽媽，我只是......。」
「哥在擔心的事情跟任務無關，說不定是遇到邑嫻姊反而會覺得更煩的狀況。」
「江云思，你不要胡說八道！」
「一定被我說中了，要不然你......。」云思的話還沒說完，就讓年糕給塞住了嘴巴。
不過，云惟這邊也是，負責發動攻擊的，則是看起來毫無威脅的母親。
「過年時間就不要吵架了。」母親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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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期間的「The Bowl」，實在毫無過年氣氛，雖然也是老早就知道的事。
邑嫻以及云惟在初五早上先用電話聯絡了Tencure那邊，然後才出發前往「The Bowl」。
和上次一樣，昭晞也在，這讓云惟實在很不舒服。

「新年快樂！這句話是昭晞哥教我的！」送餐點給二人時，Wallis笑著道。
「Wallis，你的通用語越說越好了，反倒是我，一點長進都沒有。」邑嫻苦笑道。
「別這麼說，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要不然我們就一起教對方吧！」Wallis笑著道。
「真的嗎，那就麻煩你了！」
「不，我也要說麻煩你了。」Wallis說著，然後和邑嫻一起笑了。

「怎麼了，好像有心事。」佯裝隨意在云惟身旁落座，昭晞微笑問著。
「沒什麼大不了的。」云惟淡淡說著，然後轉向邑嫻。
「云惟，起碼先吃完剛才Wallis好心推薦的餐點吧！」
「我的意思是......。」云惟想反駁什麼，卻因為看見Wallis的表情，而沒有把話說出口。
「太過壓抑自己是不好的，何況，我還以為，你其實很信任自己的夥伴呢！」
「昭晞哥，這句話也太過分了一點吧！」Wallis顯得有些緊張，對於昭晞的口不擇言，表情更是有些嚴厲。
「抱歉，我沒有特別意思，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一臉佯裝察覺失言的模樣，昭晞異常誠懇地站起來，向二人道歉。
「不要緊，昭晞你說得沒錯。」邑嫻接口，看了云惟一眼。

云惟嘆了口氣，拿起叉子捲麵，既不想看昭晞，更不想看邑嫻。
「邑嫻，也不用這樣......。」
「我們走吧，待會Drunky叔叔也要跟他們談正事吧！」昭晞笑著把還想當和事老的Wallis推開，一臉全然沒有罪魁禍首自覺的表情，讓云惟心底雖然火大，但又沒對象可以爆發。
而Drunky則拿著一壺茶，以及一個盒子走過來，在他們對面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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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母親輕笑著抱緊云惟，只是後者卻被他這個動作弄得很難為情。
陪著回來的Granchin則跟著笑了，然後難得溫柔地對著母親笑了笑。
云思或者邑嫻，因為其他的案子去忙錄了，所以並未跟著回來。

「吃過早餐了吧，那就先去躺著，好像還有點燙。」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母親的語氣平靜的讓云惟感到可怕。
而且，關於母親這個「一般人」願意嫁給父親的理由，也是那時發生了讓云惟決意加入「解靈」的那件事時，他才稍微明白了一點。
至於Granchin對母親的態度，還有對於父親的敵意，也差不多是同時得知的。
一想到Granchin竟然有這麼單純的一面，他就不禁感到有點好笑。

「可是......。」
「午餐的時候再起來吧！」母親溫和的態度依舊，卻帶著點云惟抵抗不了的強制。
「我知道了。」有點苦惱地走向房間，然後就關上門。
而母親與Granchin因此對望，一同笑了起來。

「坐下來，一起喝個茶吧！」
「嗯，謝謝你。」Granchin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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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美麗石。」Drunky從盒內取出一個蛋形的半透明物體，顏色則是灰藍色。
「謝謝你！」邑嫻顯得有些驚訝。
應該是說，太容易取得了吧！

「別這麼懷疑，我也只是碰巧可以拿到而已。」Drunky苦笑道。
「不，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幫我們做的。」
「我也不算是義務，一方面你們有付錢，一方面也來『The Bowl』消費這麼多次。」Drunky邊說著，目光卻放在一語不發的云惟身上，「怎麼了，云惟？」
「沒有，抱歉。」因為對上了邑嫻的責備眼神，云惟苦澀地接過石頭，有些介意地觀察著，並且伸手稍微碰了碰，接著皺眉抽回手。
確實如同昭晞所述，具有彈性，比起「石頭」，可能更像是硬一點的黏土球。
可是顏色，卻不太一樣，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物體具備有各種色澤，或者是......。

「那麼，關於『美麗石』的費用......。」
「喔，雖然看起來真的很特別，但絕對是以你們兩個的能力，就能夠負擔的。」Drunky取出估價單，然後對照石頭的大小，算出了一個真的不太可怕的數字。
不過，云惟並不是很關注價格，只是持續用奇怪的表情看著石頭。

「對了，你們的年夜飯怎麼樣？」或許是隨意想起，Drunky微笑問道。
「嗯，還不錯，不過我們家今年只有兩個人，爸爸還要加班，等到回家都快要十二點了。」邑嫻先開口答道。
「那也還真是辛苦呢！」
「Drunky先生，你認識父親嗎？」云惟將盒子蓋上，抬起頭來，用刻意平淡的語氣問著。
「咦，為什麼這麼問啊？」Drunky輕笑看著他，態度中有著佯裝的不解。
但是，云惟卻已經明白，他迴避的態度中所存在著，其實並不介意讓自己得知的意味。
應該不是......？

「不過，我可不覺得這個石頭，真的能讓人變得漂亮啊！」不讓邑嫻有機會提問，Drunky卻已再度開口。
「Drunky先生，應該也聽而森先生說了吧，關於那個女孩的事。」
「他啊，是很喜歡說一些有的沒有的。」Drunky苦笑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云惟、Drunky先生，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了。」

「那個叫做Farsity的女孩，我們也許不能夠完全信任。」云惟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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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看著放在眼前的盒子，云惟的表情有點吃驚。
「看不出來爸爸還留著吧？」Wallis笑著開口。
「基本上，一般人是不會買的，何況，這石頭對一般人的影響也不太好，又給昭晞跟自杭上了結界，怎麼樣都不可能再賣出去，我只好先收著了。」
「如果想賣的話，讓師父跟爸爸把結界去掉也是可以的吧！」云惟苦笑道，隨意打開盒子，看著已經呈現綠色的石頭。
「不過，自杭的結界也就算了，就連昭晞那麼細膩的結界都可以感覺得到，你這個孩子真的很恐怖啊！」Drunky若有所思地說著，然後替云惟倒滿一杯鮮奶。
「為什麼最近大家都在強迫我喝啊！」云惟無奈地瞪著眼前的乳白液體，然後很不情願的灌下一大口。

「如果你再不快點練好體力，昭晞哥可是會一直愁眉苦臉的。」
「可是，那又不是我說想要就可以辦到的。」云惟苦笑道。
「我可不是完全為了昭晞，而是真的很介意你的狀態。」Drunky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而且，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會很氣當初聽自杭的話，硬要讓你進來的自己。」
「Drunky先生......。」

「不過，現在這麼急躁也毫無意義，既然跟邑嫻還有云思約定好的還有四天，就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吧！」Drunky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云惟點點頭，將眼前的小盒握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