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tall》Project 4 ４％ 真相與假相 by 優加

「真讓人搞不懂。」小舞用這句話作為結論，邊偷偷觀察著吉斯派司的表情。
「比起這個，吉斯，你原本真的打算那麼亂來嗎？」賈特不悅說道，剛才因為專注廣播，他根本無法分心對話。
「那都已經過去了，而且......。」
「才沒有過去呢，雖然我知道你這小鬼以前就『自殺』過很多次，但為什麼都長這麼大了，還這副死樣子啊！」
「好了，賈特！」林德插進來勸著，然後苦笑著看向一臉悲傷的吉斯派司。
「沒辦法，那是我唯一想得到的，不要繼續『殺』人的方法。」
「所以我說你這小鬼.....,。」

「吉斯......。」海特德穿過梅琴，走向這由兩個反抗軍所圍成的小圈圈，卻有些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該開口問話。
「想知道的話，隆沙應該可以給你完整解答，不過，不管真相是什麼，都已經不具意義了，海特德先生。」吉斯派司道。
「溫伊賀他到底......。」
「他是我生父，這點是真的，我曾經是王國的幹部，這也是真的。」吉斯派司苦笑道。

「海特德，你不覺得自己真的很沒腦袋嗎？」蘇亞轉頭罵道，「以你對『王國』的了解，那些幹部要什麼有什麼，吉斯派司他會連要一雙像樣的腳都沒辦法嗎？」
「......。」
「還有，以吉斯派司的優良設計，他想毀了『瑪頓』還怕沒機會嗎？最好用用你那自以為是的蠢頭腦想想！」蘇亞瞪著他，然後快步走向吉斯派司，牽起他的手，「快點走，我看到這些傢伙就覺得很噁心。」
「......首領！」吉斯派司帶著點無奈地反抗著，卻還是跟著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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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將災民們送至適當的地點安頓後，「愛瑟」與「家群」也在該處村落暫留一晚。
因為棚的數量不夠多，大家還協助搭蓋了一些，於是等到都忙完了，時間已屆零時。

吉斯派司站在子凜跟傑因恪的棚外，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決定轉身走開時，棚忽然掀開，並傳來子凜的電波。

「吉斯！」
「副首領！」就像是個做壞事被發現的孩子一樣，他尷尬的表情，讓子凜不禁露出苦笑。
「就算我們都希望你做自己就好，不過你也變回來得太快了吧！」
「抱歉。」

「要找我，還是傑因恪哥？」
「我想找你們兩個，不，應該說，我希望你們願意接受我的建議......在我把這個提案告訴首領之前。」
「那進來吧，不過還要等一下，傑因恪哥現在正在充電。」子凜微笑，示意他一起入內。

棚內的規畫很簡單，二人也沒準備被子，畢竟只要住一晚。
至於吉斯派司，則跟林德同一個棚。

「之前副首領說過，如果我認為有需要，可以依自己的想法規畫『愛瑟』的組織。」
「對，畢竟『愛瑟』能有如今這麼完整的組織架構，也是根據你當初的建議。」
「那麼，如果我說，希望『愛瑟』跟『家群』合併呢？」
「合併？」子凜顯得有些驚訝。

「......果然很亂來嗎？」吉斯派司的表情帶著慌張，讓子凜不禁笑了。
「不，只是沒想到你會想這麼做，讓我有點吃驚。」
「我的規畫裡頭，」吉斯派司表情有點不安，但還是說了下去，「希望可以讓兩個團體達到互補效果，但最大的問題，可能是傑因恪哥得退居副首領，而副首領你......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擔任參謀。」
「打算把發言權交給我嗎？」子凜猜到了他的想法，露出笑容。
確實很像是他所認識那個吉斯派司的個性。
「可以的話。」

「原本還以為你會想協助軟體團的，沒那個打算嗎？」
「我會進行反洗腦程式的開發，但剩下的，我希望自己可以專心擔任參謀。」
「我知道了，等傑因恪哥醒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吧！」
「這麼說，副首領你同意了？」
「嗯，我認為這樣子非常好。」子凜笑道，「不過，吉斯！」
「嗯？」
「最起碼在幹部會議的時候，你還是稍微假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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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妮安小姐說，首領要找我，但怎麼好像大家都在......？」隆沙推開海特德所在的「棚」，並且驚訝的發現，除了海特德之外，還有春茵跟梅琴，此外，當然也包含了找他過來的妮安。
「雖然我是很討厭吉斯派司啦，但事情結束得這麼不明不白，也讓我覺得很不暢快。」梅琴道。
「那春茵小姐呢，據我所知，吉斯已經告訴你很多了，妮安小姐也是吧？」
「不，吉斯派司並沒有告訴我全部，不過就算是那樣，我還是相信他，我想妮安小姐也是。」春茵道。

「知道了啦，但是要我從哪邊開始說呢！」隆沙嘆了口氣，然後自己找了地方坐下。
說起來，這應該是他加入「瑪頓」以來，首度面對所有幹部吧！
一想到未來也都是要這樣子進行報告，內心就不禁一陣緊張。
少了吉斯派司的「瑪頓」，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隆沙，我可以先問個問題嗎？」春茵接收到到海特德的視線，然後看見隆沙點頭，才苦笑著問了下去，「現在情報團是怎麼看待首領對於這次事件的處理態度？」
「吉斯走之前，已經把原因告訴大家了，雖然是對他自己比較不利的版本。」
「我想也是。」妮安苦笑道。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都不希望他走......當然，這句話也代表著，還是有些人不相信吉斯。」
「隆沙，你儘管說，現在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海特德道。
「既然首領都這麼說了，我會把所有真相都說出來的，雖然，不管怎樣，吉斯都不可能再回到『瑪頓』了！」隆沙道，語帶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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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亂七八糟！」聽完吉斯派司的報告之後，蘇亞不悅地瞪了他一下。
「對、對不起！」被這麼一罵，吉斯派司立刻道歉，讓子凜露出苦笑，蘇亞則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之前，果然全都是演戲嗎？
傑因恪在一旁想著，內心卻又有些不舒服。

地點是蘇亞跟愛瑟的副首領羽莎的棚內，參加者就這五個，沒有其他人。
畢竟，現在也還不到可以公開這個提案的時刻。

「然後呢？」
「咦？」
「除了子凜跟傑因恪，其他人怎麼辦？」

「羽莎姐原本就負責醫療團，所以，雖然很過分，但希望她可以帶領原本『家群』的醫療團。」
「什麼意思？」蘇亞的口氣還是很差，讓子凜覺得有些好笑地望著不安的吉斯派司。
在來這邊之前，吉斯派司並沒有將腦中的藍圖全說清楚，但不管是自己或者傑因恪，都立刻就被說服，畢竟，當初這兩支反抗軍最基本的組織架構，就是吉斯派司在離開前規劃好的，頂多是因為人力不足，而加以變通罷了！

「......就是，」吉斯派司雖然沒有結巴，卻有點可憐兮兮的繼續答著，「因為醫療行為原本就適合小組進行，而且『家群』跟『愛瑟』的作法原本就不同，因此可以的話，繼續維持原本的組織就好了，只是當需要救援時，林德哥跟羽莎姊必須開會進行討論，以確認彼此的分工。」
還是進步多了，如果是之前，在蘇亞罵了之後，吉斯派司一定立刻閉口不提。
確實不得不承認，之前的「離家出走」，多少讓他有了些成長。但，為什麼非得用如此殘忍的方式，逼迫一個男孩成長呢？
子凜邊想著，但還是沒開口的意思。

「羽莎，怎麼樣？」傑因恪微笑著搶過蘇亞的話，讓後者有些不快地看了他一眼。
「我原本就覺得自己不是當副首領的料，哪知道就這麼暫代了七年。」羽莎笑著答道。

「其他的部分呢？」蘇亞繼續帶著不耐。
「通訊團跟戰鬥團維持原狀，軟體團因為沒有分工問題，必須由比淇絲跟亞則哥決定誰擔任團長。另外，我希望可以新增一支情報團，成員跟詳細內容，要等到這件事情確定之後，再來決定成員，原則上，以不超過十人為限。」

「團長呢，讓誰擔任？」傑因恪道。
「這點，我也還不確定。」
「什麼都不確定就亂扯一通。」蘇亞瞪著他，看見他又縮向子凜那頭，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喂！吉斯派司，你之前在他們面前的樣子都是演出來的嗎？」
「......。」
「現在只有我們幾個也就算了，以後幹部會議你打算怎麼辦？」

「在我新的組織藍圖裡面，幹部會議能免則免。」吉斯派司苦笑道，「當然，並不是因為我覺得報告很可怕。」
「那麼，是為了什麼？」羽莎問道。
「怎麼說呢，兩邊合併之後，勢必會變得太龐大，如果每次開會都必須召集這麼多人，就會很混亂了。最好的狀況，就是發生事情時，先告知參謀，然後由我們討論之後，再召開只有重要幹部的會議，如果太急迫，我們直接跟首領以及副首領報告就是了。」
「換句話說，如果事情你們判斷為不嚴重，就自己決定，然後直接讓各團長去處理了？」蘇亞望著吉斯派司，這回倒是沒有發火。
先前，如果有這道手續，會不會讓傷害減少很多呢？
莫名的，她在內心泛起如此想法。

「沒錯。」吉斯派司點點頭，「首領，你不用立刻決定，我也知道這個提案很荒唐，但是，這是我幾經思考之後，覺得最好的模式。」
「荒唐卻是最好，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真是討厭死了！」蘇亞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嘆了口氣，「算了吧，誰叫我把你帶了回來，就照你說的做吧！」
「真的嗎？」吉斯派司露出笑容，「謝謝首領。」

「還首領呢，你什麼時候才肯用名字叫我們啊！」子凜微笑道。
「咦？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不要小姐來先生去，首領來副首領去的，就跟我們一樣，全部都用名字稱呼吧！」羽莎道。
「可是，最起碼在會議的時候......。」
「剛才又是誰說大型會議的數量會減少的，吉斯派司？」蘇亞冷冷道。
「就是姊姊這種態度，吉斯才會怕得不敢叫吧？」
「少囉唆！」

「總之，就這麼決定了，不准你再用頭銜稱呼我們了，吉斯。」傑因恪笑道。
「我知道了啦，傑因恪哥，還有......蘇亞姊。」
「真是個膽小鬼。」蘇亞白了他一眼，然後望向露出笑容的其他三人，表情則處於要笑不像的尷尬階段。
這讓吉斯派司因為多少感覺到她的情緒，而又綻出了笑。

「吉斯派司！」不用什麼眼神，單是語氣就夠可怕了。
「對、對不起，蘇亞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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