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偵探》第四部 No.4 第七章 by 優加

第七章   證明   by 優加

除了峰因和芷心二個主角，這場毫不對等的比試，還有筵翔、呈風、邑嫻、Pheb和Granchin在旁。
云惟因為任務的關係無法出席，但重毅為何不在場，其實讓眾人有些不解。

「身為父親，應該不會想看這場鬧劇吧！」Granchin微笑道，瞄了一眼芷心，讓芷心回瞪。
並不是討厭，但芷心一直無法理解Granchin，或許因是他對待事情的態度所致。

至於地點，則是Granchin所造出來的一處次元空間中。
這邊造得極大，還加入了幻覺的樹木作為障礙，是很適合做為練功或者比試的場地。
從這點看來，Granchin的態度其實是很認真的。
但正因為這樣，才讓芷心更加不解。

「唉呀，呈風，我被你可愛的女兒討厭了呢，真讓人傷心啊！」
「而森先生，拜託你別都這種時候了，還開玩笑啊！」呈風有些無奈。
「那麼，誰當裁判呢？」Pheb道。
「我認為，讓呈風叔叔還有邑嫻嬸嬸當是最適合的。」
「芷心，你是認真的嗎？」呈風問道。
「對，如果不這樣的話，邑嫻嬸嬸也不會服氣吧！」芷心望著邑嫻，神情有些苦澀。
「你不要後悔。」邑嫻的語氣冷淡。


「我怎麼不記得那丫頭以前有這麼倔啊，真是讓人頭痛呢！」Granchin靠近Pheb。
「這種話請不要找我抱怨。」
「對呢對呢，反正你也不是唐家人了嘛！」
「......。」
「話說回來，你應該很擔心吧！」
「我當然很擔心，如果峰因怎麼樣的話，會給身為醫生的我造成困擾。」
「就當是這樣子吧！」Granchin笑了笑，不再說話。

「那麼，沒有時間限制，你可以用任何武器，只要打倒我就算贏，相反的，只要我讓你受傷，我就算贏，我這邊當然可以用靈力。」芷心對著峰因道。
「隨便你。」峰因拔出佩劍，冷淡看著芷心。

「我完全不懂芷心到底在想什麼，他根本不是秦峰因的對手。」邑嫻道。
「嗯，如果峰因用全力跟她對戰的話。」呈風苦笑道。
「就算不用全力，芷心也不會是對手啊！」
「邑嫻，你忘了，峰因他根本不能攻擊人類。」
「既然這樣......。」
「我想，那才是芷心要你看見的。」

沒有任何預告，芷心一拔出已經拆成兩把的佩劍「凝冬」──這把劍原先就是為了攜帶方便而打造，故可以視她的需要拆開或者合併──，便快速衝向峰因，沒有半點猶豫的朝他心臟部位攻擊，卻讓峰因輕鬆擋住。
接著，芷心將兩把劍合為一把，用空出的那手施咒，放出煙霧作為掩護，將峰因整個蒙在煙霧之中，然後快速衝入。
雖然看不見內容，但從芷心氣的流動以及刀劍交峰的聲響，約略可以感覺出二人正在交戰。

「雖然說是讓那丫頭，不過，也太誇張了點。」
「......。」
「其實，峰因也不是沒有贏的辦法，但他卻其實很想輸吧！」
「你好好看就好了，Granchin。」Pheb冷冷道。
「是、是！」Granchin道，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卻掛在臉上，但Pheb的目光已經沒有注意他這邊，而是注視著眼前伴著槍聲而快速散開的霧氣。

「秦峰因！」邑嫻正要拔劍，卻讓呈風欄了下來。
只見芷心的劍已落地，但身上卻毫髮無傷。

「你為什麼......。」
「你本來就不擅長這類咒術，所以一定是筵翔幫你的吧！」峰因看了筵翔一眼。
「抱歉，峰因哥。」
「筵翔，我說過不管怎樣都不要解開的吧！」
「但是......。」
「要把劍撿起來嗎？」峰因冷笑問道。
「當然！」芷心走向佩劍，期間完全背對著峰因。

看著二人的對話以及對戰，邑嫻表情中閃過幾分疑惑。
儘管連她都不解自己到底在疑惑什麼。
不會有錯的，那個秦峰因，是從小就被訓練成殺人機器，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這點。

芷心方撿起劍，又是一個快速而毫無預警的突擊，卻又讓峰因俐落閃過，而芷心抽回劍，朝著峰因的頭部刺去，這又讓峰因用劍擋開。
接著，芷心向後躍起，又將劍拆為兩把，然後靠著聯合的招式，向前快速攻擊，卻又是讓峰因一一檔開。

「要一起上也無所謂，筵翔接著會向我發暗器吧？」
「......少囉唆！」芷心用更快的速度朝著峰因攻擊，卻還是找不到一點破綻。

Granchin注意到方才Pheb看了一次錶，於是露出了笑容。
「做什麼？」
「你應該很希望峰因跳入樹林吧？」
「......。」
「峰因的狀況，不適合久戰，對吧？」

芷心攻勢稍緩，就在這時，峰因四周冒出火焰。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出手呢，筵翔。」
「對不起，峰因哥，可是我也希望芷心可以贏。」
「我想也是。」峰因淡淡開口，空著的手持槍，利用咒彈打散最近的火焰，架開芷心接著逼來的劍勢，然後退向一邊。

然而，火焰一消失，數枚密而快的飛鏢又即刻射來，卻又讓峰因全部打掉。
就這樣，筵翔利用火焰以及飛鏢，而芷心則利用劍以及攻擊波類的靈能力配合，但幾個回合下來，還是沒辦法傷到峰因。

兩個小時過去，不管是芷心或者筵翔，因為沒有持久戰的經驗，靈力或者體力都不若先前。
而芷心的劍式更是因此而慢了許多。
但是，峰因卻始終處於守勢，而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到底為什麼，要打贏現在的芷心，對秦峰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啊！」
「原來，你這麼希望芷心受傷嗎？」Pheb靠了過來，冷笑。
「當然不是，請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呈海哥！」

儘管如此，但芷心與筵翔並未放棄。
而且，因為筵翔的飛鏢是藉由靈能力驅動，故可以重複使用，沒有所謂數量不足的問題。

「不覺得這種作戰策略讓人很膩嗎？」
「我就是沒創意嘛，怎麼樣！」
「我又沒這樣說。」峰因苦笑著架開芷心刺向自己的劍，向後一退，但後方又是火焰冒起。
嘆了口氣，這回他沒有用槍，只是高高躍起，跳過芷心，再次打落十多枚攻擊過來的飛鏢。
然而，突然竄出的另外一枚飛鏢，卻擦過了他的右上臂，不知是否因為疼痛，峰因右手握著的劍掉落地上。

「峰因！」沒等其他人說話，Pheb已經衝向峰因身邊，「我不是說過二個小時內給我結束！」
「呈海哥......。」邑嫻閃過訝異，卻讓呈風苦笑著看了一眼。
「......對不起。」峰因吐出這句，接著便向後倒去，讓Pheb接住。
Pheb取出一罐藥水，餵他喝了幾口。

「邑嫻，你沒話說了吧？」
「可是......。」
「沒錯，雖然看起來是很像峰因故意讓芷心贏的，畢竟以峰因的條件，他是可以先逃進樹林，讓芷心累壞了而無法獲勝。」呈風道，「但是，都做到這樣了，你還不懂芷心希望你看見什麼嗎？」
「但是，秦峰因他畢竟是個......。」
「或許是吧，峰因他受過很多殘酷的訓練，所以才會那麼強，而且，他也確實殺過很多靈域偵探，不過，就像我，不也殺過很多的妖怪？」
「呈風......。」
「芷心不是傻瓜，她之所以如此決定，是因為她認識峰因太久，身為父母的我們，偶爾放心一點，相信自己女兒的判斷，也是應該的吧？」呈風微笑道。

「峰因，我贏了，對吧？」芷心看著他，哭了。
筵翔走了過來，不確定自己該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

「Granchin，把我的醫藥箱拿過來！」Pheb沒理會他們，對著一邊吼道。
Granchin聳聳肩，卻沒多說話，很快地取來醫藥箱，交給Pheb。

「贏的明明就是筵翔。」峰因看著她，儘管虛弱但卻笑著。
「少囉唆，贏了就是贏了，我不准你反悔。」
「芷心......。」

Pheb先檢視傷口，然後看了一旁沉默的筵翔，接著又是瞪了峰因一眼。
Granchin吹了聲口哨，又讓Pheb瞪了一下。

「你知道，那不是我能決定的。」峰因苦笑道，望向邑嫻的方向。
「嬸嬸，你不能食言！」芷心轉頭，望向臉色難看的邑嫻。
「邑嫻，我都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辦法接受嗎？」
「我......。」

「這樣子所得到的承諾也沒有真實的效力吧！」Pheb扶起峰因，冷冷說道。
「Pheb！」芷心望著他，有些不悅。
「以我身為醫生的立場，峰因還是當像筵翔這種靈域偵探的經紀人，對我的負擔還比較小。」
「......。」因為無可反駁，芷心只能氣呼呼的看著Pheb。
「喂，唐太太，你也是當過靈域偵探的人，難道那時候你受傷，會怪你的搭檔或者靈域偵探經紀人嗎？」
「我......。」
「而且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討厭妖怪呢！結果也只是選擇性的喜歡妖怪嘛，真是噁心死了，這根本是種偽善吧！」

「不要再說了，Pheb先生！」峰因看著因為被教訓而一臉難受的邑嫻，卻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還是說，你根本太過幸福，所以完全無法理解呢？」
「Pheb先生，這句話也太過分了！」呈風開口道。
過分嗎？
峰因聽著，心底卻很痛苦。
Pheb這句話所指責的對象，恐怕有大半是他自己。

「就算是再嚴厲的詛咒也無所謂的，邑嫻阿姨，」峰因開口道，「現在能夠用在我身上的，只要非醫療類型的咒術都無所謂，你就想一個吧，如果我背叛芷心的話，就用那個懲罰我，反正，殺妖怪無所謂。」
「怎麼可能無所謂，那......。」
「反正，」峰因微笑打斷芷心的話，「我是不會背叛芷心的。」

「我知道了！」邑嫻皺著眉，卻只能嘆氣妥協，「別誤會了，我還是沒有全然相信你，不過，只要是芷心跟筵翔搭檔就沒關係。」
「那當然，我也早就想找筵翔搭檔了。」
「咦？」發出疑惑的是筵翔，表情意外中摻雜著驚訝。
「咦什麼咦啊，還有音樂方面，我要你跟我組一個團體。」
「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