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鎖》第四章 by 優加

「與其見洛維大人在封閉牢獄中受苦，倒不如殿下處死他吧！」紫竹道。
「你也這麼想？」愛里斯轉向紫薇。
「贖罪是洛維大人的心願，我無法干預吧！」紫薇帶著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嗎？」愛里斯勉強壓抑著內心的掙扎。
「那麼，我們先退下了！」紫竹道，於是，二人離開辦公室，留下愛里斯痛苦的注視著文件──那是三個月前，加賓莎遞上的。
「到最後......還是不得不這麼做嗎？」愛里斯閉上雙眼，口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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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維大人，請您出來吧！」茱雁道，有些難受地望著他。
「難道是......？」洛維望向二人，茱雁默默點了點頭。
「洛維大人，你可以拒絕的！」茱雁道。
「不可能的吧！否則洛維大人也不會在這了！」尚音冷淡道。
「尚音！」茱雁憤怒地瞪著他。
「請出來吧！洛維大人。」尚音用特殊鑰匙打開施了咒念的鐵籠。
「茱雁，我很感謝你，不過，這是我選擇的路！」洛維走出牢籠，望著茱雁道。
「為什麼，您沒錯不是嗎？」茱雁哭了出來。
「在你的定義裡，或許是吧！」洛維苦笑，隨尚音離去，留下茱雁站在黑暗中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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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爭妍的美麗花園中，香醇的咖啡氣味已和花香合而為一。
但極其煞風景的，卻是在那高雅的椅子上坐了和這些美好事物成相對極端的極惡集團八大護使，他們無心賞玩花海，而且更有個毫無情調的琴法，正一杯接著一杯地牛飲著咖啡。
所謂八大護使，是魔八寶負責守護用來操縱傀儡的水晶──恆垠的八位，分別為東──梁行(青恆)、西──濋州(黃恆)、南──延方(藍恆)、北──瑜林(紅恆)、東南──秋兒(紫垠)、西北──蘿伊佳(灰垠)、東北──鐵芬(橙垠)、西南──琴法(靛垠)。
「她不會分不開身，」濋州打了個呵欠，「不來了吧！」
「應該不會吧！都四年多了，靈界會信不過她嗎？」蘿伊佳道。
「我看趁這個機會，延方，來幫我整理花園吧！」瑜林從梁行肩膀上挪開，理了理深藍色的長髮。
「喔！」延方站了起來。
瑜林的話，眾人並不訝異，因為這裡本來就是他們的傑作。
「還有，把你的面具拿掉，免得把花嚇死！」瑜林冷淡道。
「不要！」延方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只有這點他絕不妥協，連梁行也拿他沒輒。
雖然關於這點，梁行似乎不太介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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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維，關於你的罪行，我想已無說明的必要，現在，我以靈界少主的身分，宣判你處以死刑。」愛里斯的語氣冷淡，卻壓抑不住那些微的顫抖。
「......。」洛維沒有答話，只是沉默地跪在那裡。
「那麼，行刑吧！」愛里斯看向負責處刑的人。
「殿下，請交給我來執行！」加賓莎道。
「好吧！」愛里斯望向洛維，後者依然沒反應。
加賓莎似乎迫不及待的走向前，拔出佩劍，架在洛維頸上，而洛維彷彿雕像，一動也不動的跪在那裡。
「你沒話要說嗎？」加賓莎冷冷道。
「總覺得加賓莎大人是瘋了！」紫薇小聲道，紫竹沒有答腔，只是漠然地望著眼前的那幕。
「我很感謝你曾帶給我的一切，加賓莎阿姨！」儘管語帶苦澀，洛維卻微弱的笑了。
「是嗎？如果你不犯錯，一切都可以繼續下去的。」加賓莎的語氣，像是母親教訓任性的孩子似的。
「要殺快殺，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幹嘛！」紫薇生氣地瞪著加賓莎。
「沒錯，大人不會是不敢了吧！」栩南冷笑道。
加賓莎不理會他們，提劍要劃下去，就在此時，一層淡藍色的煙霧繞住劍，把劍拋向天花板，然後裂成兩節，在加賓莎頭頂掉落，加賓莎立刻跳開，眼神驚懼地看著那藍色煙霧。
「風語！」愛里斯叫了出來，「艾得思，是你嗎？」
瞬間，洛維的手銬腳鐐斷裂，奇異的是，不像以前馬卻斯用紫痕解開時的感受，而是漸漸地靈力充斥全身──一種重獲新生之感。
「如果想死，我就把一切說出來，如果二哥你要殺洛維大人，我也會把一切說出來，還有，加賓莎大人，如果你想故技重施，就小心你的脖子了！」一個極其低沉冷酷的聲音，在整個審判廳內響徹。
「你還想殺洛維嗎，加賓莎？」愛里斯看著她。
「是誰在搞鬼？」加賓莎發狂似的大吼。
「如『您』所見，是『風語』呢！」栩南冷笑地盯著她。
「您不會不知道，這只有擁有『明眼』者才能使用吧！」紫竹淡淡地望著她。
「胡說八道！」加賓莎憤怒地看了愛里斯、栩南、紫竹和紫薇一眼，便跑開刑場。
「愛里斯殿下，我.......。」
「如果覺得自己有罪，就將功折罪吧！」愛里斯微笑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任務要派給你做！還有，紫薇！」
「是，殿下！」紫薇似乎早想到會有此刻。
「我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如果艾得思真的還活著，請你轉告他，我真的很感謝他！」
「我會的！」紫薇笑道，偷偷看向尚音的方向。
「還有，紫竹，麻煩你聯絡凌聖，要他明天早上八點來見我！」愛里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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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瑜林拔掉幾片枯葉，放入木桶中。
「如果是關於面具的事，無可奉告！」延方又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喂喂！」瑜林輕笑了起來，顯得有些無奈，「不是這件事，你別誤會。是關於那個女孩，你那時就知道了吧！」
或許是受了濋州影響，而且是就近看著延方長大，儘管身為師父，瑜林與延方的相處，可以說更像母子。
「你怎麼看得出來？」延方道。
「因為你下『祈』的時候，沒有超過二十分鐘的，一定有靈力的防護層之類的東西，所以才會耽誤了吧！」瑜林道，捻掉幾朵枯萎的魔界蘭花。
「的確，否則我也沒必要做那種犧牲。」延方忙著除雜草，口氣便有些含糊。
「我都看得出來，老大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多少明白你有些同情伊蕾亞，但你不可能不知道老大的個性吧！」瑜林嘆了口氣道。
「背叛者絕不輕饒？那你為何幫我，小心老大吃醋！」延方笑道。
「一點也不好笑！」瑜林瞪著他，「這是在提醒你，你是瑪嘉契恩不可或缺的一員！」
「偶爾，我也該放肆一下吧！」延方冷冷道，突然，用手刀砍斷前方盛開的玫瑰。
「延方！」瑜林驚詫地看著他那令人費解的舉動。
「人界的植物，」延方轉回頭，露出令人害怕的冷酷笑容，「怎麼能夠生長在魔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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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沒什麼好客套的，我便直接告訴你們任務吧！」在介紹洛維和凌聖認識後，愛里斯便開門見山道。
眾人點頭，愛里斯便望向紫竹。
「三年前，凌聖和秋兒醫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從一群妖怪手中救了一個名叫宛初的人類少女，後再把她安置在靜蕪居。後來，據山芝前輩告訴我們的，那名少女，應該就是我們遍尋不著的伊蕾亞女王轉生。」
「違令？」加賓莎的口氣有些意外。
「的確是違令轉生，我們也感到訝異。」愛里斯道。
「請問......。」凌聖疑惑地望著眾人，不知是否該發問。
「她是一名奇女子，年僅五歲便成為亞妲女王，後來甚至與魔八寶，以及蒂加斯琦等勢力對抗，維護了魔界的和平。不過，在她剛上任時，卻做了許多讓後人感覺恐懼，並以為是冷血的舉動，能夠改變，則是受了一個人的影響…..。關於她的事，似乎誰說了都不客觀，或許，讓山芝前輩來說明會比較好吧！」紫竹道。
「那麼，宛初小姐知道自己的前世嗎？」洛維問道，他對這點很憂慮。
「似乎不知道，但會不會憶起可就不一定了！」紫竹道。
「我們無法避免魔八寶危害她，所以，凌聖、加賓莎、洛維，你們三個的任務便是盡全力保護宛初。」愛里斯發佈司令道。
「但靜蕪居......，並非是如此容易進入的吧！」紫薇道，讓紫竹不悅的揪了她一眼。
「就怕萬一，」愛里斯苦笑，「那就拜託你們了，明晨前往靜蕪居。」
「為何要等到明晨？」加賓莎道。
「靜蕪居的位置，只有秋兒醫生知道，需她帶路才行。」紫竹答道。
「如果沒有疑問，你們都退下吧！」愛里斯淡淡道。
眾人離去，於是辦公室內一片寂靜，愛里斯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會不會太遲了呢？這樣做，真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嗎？璃楓......。」
<待續>